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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扯”的意味与“浪”的意趣
你的那把椅子呢?
作者访谈:关于《给我一把椅子》
给我一把椅子(1)
给我一把椅子(2)
好好爱我(1)
好好爱我(2)
好好爱我(3)
我们的肉体是一条条流动的河(1)
我们的肉体是一条条流动的河(2)
我们的肉体是一条条流动的河(3)
许诺便是欠债(1)
许诺便是欠债(2)
愈喝愈清醒,愈爱愈心寒(1)
愈喝愈清醒,愈爱愈心寒(2)
愈喝愈清醒,愈爱愈心寒(3)
系好安全带,把爱带进棺材(1)
系好安全带,把爱带进棺材(2)
身体主义的覆盖者(1)
身体主义的覆盖者(2)
身体主义的覆盖者(3)
火不能为火作证(1)
火不能为火作证(2)
谁知道自己曾经是谁(1)
谁知道自己曾经是谁(2)
一个在死亡中受孕的人(1)
一个在死亡中受孕的人(2)
一个在死亡中受孕的人(3)
昂贵的欺骗(1)
昂贵的欺骗(2)
昂贵的欺骗(3)
我们的宗教就在下一条街的拐角处(1)
我们的宗教就在下一条街的拐角处(2)
我们的宗教就在下一条街的拐角处(3)
真实,被谁虚拟了(1)
真实,被谁虚拟了(2)
真实,被谁虚拟了(3)
一步三个脚印(1)
一步三个脚印(2)
一步三个脚印(3)
一步三个脚印(4)
血液里流淌的没有情人和夏天(1)
血液里流淌的没有情人和夏天(2)
血液里流淌的没有情人和夏天(3)
“扯”的意味与“浪”的意趣
——读章元的长篇新作《给我一把椅子》
白 烨
初识章元,你会觉着她冷艳中透着矜持与高傲;熟识之后,她便会很快地露出她的狐狸尾巴,贪玩的天性袒露无遗。
文如其人,人也如其文。章元由《我的痛已绝版》的长篇处女作开始的嬉闹文字、戏谑叙事的路子,到《给我一把椅子》(湖南人民出版社2010年1月版)这里,已是延续多年,近乎炉火纯青。
《给我一把椅子》这部作品,故事既不奇崛,线索也不繁复,只是由与闺中密友香莉等人的夜店买醉,与Joe、“后半夜”两人的情感周旋,写出了美女作家布布的日常生活与爱情纠葛。作者显然并不想以故事赢人,她另有自己的取胜之道,那就是在看似寻常的故事里,写出不很平常的意蕴,或者说把反常当日常,把异态当常态,在一种有意越界的混淆状态中,写出都市生活的另一种真实。而使这样一个难度较大的艺术目标得以实现的,是她的拿手绝活与惯用伎俩:即“扯”与“浪”。
“扯”有拉扯、闲扯的两层意思,章元的“扯”属于后者,甚至在闲扯中包含了胡扯、瞎扯。《给我一把椅子》是从“给我一副眼镜,我就能冒充知识分子”的闲篇中开扯的。本就是属于文人类别的作家身份,却说“冒充知识分子”,在似有敬意的表象背后,兼有嘲人与自嘲的两重意味。在KTV包房去往厕所的途中因动听的男声情歌放缓了脚步,却被渲染成“在尿急与听歌之间挣扎”,甚至忽悠成“跋涉在寻找厕所的道路上”。就一个爱抽“云烟”的不良嗜好,她就能上升到这样的高度:“但凡能从我身上找到一丁点与忠贞有关的品质,那就是我对‘云烟牌’香烟的阶级感情了。”就这样“扯”着“扯”着,她就把你带入到她所喜欢的那种情景与意境,让你由被动的听她“扯”走向很想跟着她一起“扯”的迷途。
但置身于其中之后,你又会发现,这种“扯”又很有一些别样的意味,很引人咂摸,颇令人回味。比如,“我生来就是一副见色起意的德行”,在看似很不正经的自诩之中,却格外透出一种少有的坦荡与真诚;比如,“我们全都无聊得每天在杀人与忍住不杀之间徘徊,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搜集、散布、制造八卦。”看起开是说“我们”的百无聊赖与寻求刺激,实际上又是对当下社会文化生活日益媚俗,一味寻乐情形的真实揭示。还比如,“只要写作,就存在被‘*’的可能性,关键是人数、次数、强度、力度、时长的问题。”恶狠狠的话语之中,传达着真切切的事实,那就是一部作品在编辑出版过程中的层层审改,使出版之后的作品常常大打折扣,创作的自由只是相对而言。由此可以看出,章元的“扯”,是在貌似闲扯之中,埋设了各种意蕴,是力图以正话邪说的“扯”的方式,实现歪打正着的“刺”的意图的。
“浪”有浪迹,浪荡的不同含意,章元作品里的“浪”,后者的意味显然更浓。她的作品的人物,从主角到配角,大都是职业较松散,工作不确定,有足够的时间需要消磨的边缘性人物;更为昭彰卓著的,是他们与她们,都生性好玩,禀性顽皮,并在大胆的声言与主动地践行中,把一切游戏性营生都弄得义无反顾和理直气壮。即如《给我一把椅子》里的布布,从不掩饰自己“见色起意”的心态,而且常把“*”挂在嘴边,似乎要在一种什么都不吝的情景与场景中浑水摸鱼,但事实上却是口惠而实不至,“*”只是“调请”的代名词而已,诚如十分了解她的大仙说的那样,“你们的生活一点也不*”。真是不能把章元作品里的秽语当真,那大都跟“*”一样,只是姐们儿之间的一种“传说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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